“昨日早,她穿着她那身黑衣服。。。在俺们放武器的屋子前乱晃!她跑去找尹二,还以为俺不知道——俺就寻思她有古怪,没有放松警惕。后面她就混进你们里面了。”
“老爷,您可要为我做主!俺平时也就收留几个没处可去的人罢了,那些收留的人做了什么,俺是一点也不知道啊!”
“当我们傻?”
红衣人漠然道。
“。。。还有!她,她有同伙。”
大当家双目充血,飞速在人群中搜索,忽地指向一个方向,大喊道:“就是他!”
“啊——”
大当家指着头顶,众人不得不举头,“啊”声一片。
深夜,树顶。
元回穿着他那身布衣,立于若干人头之上,略长的衣带垂落身前,连飞扬的发丝都带着一抹温柔。
箫声幽幽,落在人们心头,便如冬日故乡落下的第一片雪,柔软,又让人伤怀。
若是忽略他站的位置,任谁看都是个无害书生。
官兵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,他们愣在原处,眼珠不错地盯着,生怕看漏了一分,错过如此美景。
已经碎了的泥人变成粉尘。
阿溱你在做什么?为什么要配合他演奏?
先不说出场背景音为什么是悲情乐,小战之后奏思乡曲目,不是为自己奏楚歌吗?
“您。。。你,站在那做什么?下来!”
绯衣人毕竟见过大风大浪,他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。
以元回的功夫而言,这个高度摔不死。
然而,保护上级安全是其下属的职责之一。元回站在上面,不亚于一个活靶子。因次虽然摔不死,却能将下属吓得扭曲变形,阴暗爬行。
树顶的身影消失,不出三个呼吸,已站在包围圈中央。
“。。。跪下!”
红衣人厉声喝道,他的腿哆嗦了一下。
牧归见了倒是觉得有趣。
元某见着慈眉善目,对她也有三分礼数,见其下属的态度所示和自己的印象差别甚大,心头暗道奇哉怪哉,没看出他还有演戏的天分,竟将拥有如尺双眼的自己蛮了去,实在愧对自己神棍的身份。
元某似没听到,掏出一块手巾,展开,慢条斯理地铺在地上。
然后坐了上去。
红衣人挥手:“押回去。”
几人得令,不假思索上前,将大当家双手反剪,用麻绳捆得结实。
大当家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。
“惨。”
牧归想了想,掏出半块糕点,掰了一点,塞进大当家咧着的嘴中。
“这是。。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