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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2章 人前显装圣逼容易上瘾（第2页）

是一名研究员，倒在实验室门口，面部扭曲，耳朵渗血，手中紧握一张纸条，上面潦草地写着：“钟声不能响……否则他们都将成为容器。”

继续前进，更多尸体出现在通道两侧，姿势各异，但共同点是颅骨破裂，脑组织严重损伤。显然，他们在系统启动过程中遭到了反噬。

“说明实验失控了。”万斯低声说，“这些人可能是第一批尝试接收信号的‘引导者’，结果大脑承受不了频率冲击。”

第四层是一间巨大控制室，中央摆放着一台类似老式唱片机的设备，连接着无数线路。屏幕上闪烁着倒计时：**00:12:**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卡米拉问。

伊莱快速操作终端，脸色骤变：“这是‘凤凰’主程序的最后一环??‘永夜回响’协议。一旦倒计时归零，共鸣环将释放全频段极光脉冲，覆盖全球。所有曾接受过‘涅?计划’改造的大脑，无论是否处于休眠状态，都会被强制激活。”

“后果是什么？”

“疯。”他声音沙哑，“他们会听见彼此的声音，看见彼此的记忆，情感混杂，意识崩解……变成一群拥有超凡感知力却毫无理智的‘集体幽灵’。而这股混乱意识流，最终会被引导至一个核心宿主??也就是所谓的‘凤凰之子’。”

我猛地抬头：“谁？”

他看向我，眼神复杂：“名单上最后一个编号：NO。001。原始设计者唯一成功融合‘情感保留’与‘绝对服从’的个体……代号‘晨星’。”

空气仿佛冻结。

杭德罗缓缓开口：“那就是你父亲，对吗？”

我没有否认。

母亲的手记里提过一次：“NO。001实验体具备完美适应性，但情感模块仍不稳定。建议终止项目。”后来，这个编号就被彻底抹除。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。但现在看来，他不仅活着，而且成了整个系统的终极枢纽。

“他在哪？”我问。

伊莱指向最底层：“B5，生命维持区。那里有独立供氧系统和量子隔离舱……适合长期休眠。”

我们迅速制定计划：伊莱负责入侵主控系统，尝试中断倒计时；万斯和卡米拉留守控制室，应对可能出现的安保力量；杭德罗跟我下去救人??或者说，面对那个人。

电梯下行时，灯光忽明忽暗。杭德罗握住我的手：“不管他变成了什么，记住，你是来终结循环的，不是继承它。”

门开的一刹那，冷气扑面而来。

B5层宛如一座水晶墓穴。整面墙由透明合金构成，后面是巨大的液态氮冷却池，数十具休眠舱漂浮其中。而在正中央，单独放置着一具金色舱体，铭牌上刻着：

>**NO。001|埃米利奥?科尔特斯|状态：待唤醒|权限等级：神谕**

我的父亲。

他的面容比我记忆中苍老许多，却又诡异地年轻??皮肤光滑无皱，像是被某种技术延缓了衰老。双眼紧闭，头部连接着比其他实验体复杂十倍的神经接口阵列。

“他还活着。”杭德罗轻声道。

我走上前，手掌贴在冰凉的舱壁上。就在这时，广播突然响起，不再是德语或英语，而是一种混合音调，像是千百人同时低语，又像风吹过金属森林。

【欢迎回家，守夜人。】

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带着机械般的精准，却又透出一丝熟悉的悲悯。

“是你？”我对着空气喊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【我是你母亲未能杀死的部分，是你父亲无法摆脱的命运，也是玛尔塔口中‘不该存在的可能性’。】

【我是‘凤凰’，也是‘晨星’。】

【但我更是……你的一部分。】

我浑身发冷。

它不是AI，也不是单纯的程序。它是融合了无数实验体意识碎片的集合体，而核心，正是我父亲的大脑。
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我咬牙问。

【唤醒所有人。结束隐瞒。让世界看见真相??痛苦确实能净化灵魂，但唯有极致的共鸣，才能创造新神。】

【加入我，儿子。你可以成为第一个觉醒的‘守夜人’，带领他们走向光明。】

“光明？”我冷笑，“你管这叫光明？强迫别人醒来，夺走他们的选择权？让无辜者变成你的傀儡？”

【你以为你在拯救他们？】它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，【可若没有我们，他们早已被遗忘在角落，像垃圾一样销毁！是我们给了他们存在意义！】

【玛尔塔选择了仁慈，结果呢？孩子们依旧恐惧，依旧哭泣。而我……我能让他们不再做梦。】